但沈卿嘴倔人怂，谢明朝给了她占便宜的机会，她不敢。
她怯怯地摇头，“算了。”
谢明朝嗤笑一声：“真怂。”
口袋里的手机震动了一下，他随手拿出亮屏。
看见壁纸时，沈卿愕然地睁大眼。
“你怎么用这么难看的照片当壁纸？”
是那天他们视频通话沈卿睡着的截图。
“因为没有你别的单独照。”
他如实说着，一边打开微信。
沈卿又瞟了一眼，看见置顶的备注，咬牙切齿问：“这个沈春虫又是怎么回事？”
“蠢的拆字，”谢明朝点开陈紫菀的消息，边回复沈卿，“我觉得挺好听。”
“好听个鬼！”
沈卿看他在打字，识相地没骚扰他，只得愤恨警告，“你能不能起点好听的备注？比如宝贝什么的……”
谢明朝指尖一抖，撩起眼看她，澄澈的眼底迷惑又错愕。
沈卿紧张到开始结巴：“这个要求很过分吗？我看很多男生都这么给女朋友打备注的……”
他又垂回眼继续回消息，“别人都有的太大众，这是我为你量身定做的备注。”
不肯叫就不肯叫，还找借口说这是独一无二的！
沈卿忍无可忍，直接抢过他的手机，将自己的备注名改成【宝贝】后才心满意足地还给他。
她凶神恶煞地提醒：“不许改！”
谢明朝垂眸看向明晃晃的两个字，肆意勾唇，“行，不改。”
“对了，阿姨那件事……”沈卿想起来什么，“查了一年总算有进展了。”
他眸光微怔，“怎么样了。”
“那个叫赵红英的医生，当初参与了举报人的相关诊断。事实上是那个孩子本身就有先天性疾病，并不是因为吃了奶粉才导致的器官衰竭。”
沈卿说完，小心翼翼地观察着谢明朝的神情。
他久久未动，半垂着的眼睫轻轻颤了几下，片刻后才抬眼，眼尾泪痣都跟着缀上一层冷意。
“她人呢？”
沈卿将李欣的调查结果一五一十地复述：“她警惕心很强，从那天被人认出来以后就逃往了国外，最近才找到她回国的蛛丝马迹。”
谢明朝沉声问：“证据足够了么？”
她摇了摇头，“还不够，还需要找到当年的诊断报告。”
他肩膀无力地一松，一垂头就抵上沈卿的肩。
沈卿猝不及防被他的脑袋一撞，纤弱的身子险些没承受住。
她坚持站稳住了身形，担忧地拍了拍他的发顶，“谢明朝，你还好吧？”
他的声音沉闷压抑：“我只是需要时间缓缓。”
陈紫菀含冤十三年，如今沉冤得雪的机会就在眼前，却还是只差一步。
沈卿陪着他站了许久，直到他站直身子，轻缓呼出一口气。
“我们回去吧。”
*
沈卿深受谢明朝学习氛围的感染，决定临时抱佛脚。虽然佛无情地踹了她一脚，但还是勉强认真到了高考的前一刻。
她还特地去庙里拜过神，求了一根红绳强硬要求谢明朝戴上。
谢明朝任由沈卿往自己手腕上系着红绳，漫不经心问：“你去的什么庙？”
“就是西山上那所叫云居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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