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识（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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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叶，你安全——！”夏油杰刚要惊喜地回应，却被打断。

“我不是万叶，”另一头声线与风间万叶一般无二的神秘人回答，“我是被夜蛾老师复制了万叶灵魂，由他新制作的咒骸。”

“只有在万叶遭遇不测时，我才会被激活。”

咒骸掷地有声地说道：“杰，万叶已经被封印了！”

“而羂索如今已经解放了咒印，让全部的被标记者成为了术师！现在的情况不容乐观，需要立刻疏散民众，进行对于术师的镇压！”

“……我明白了。”

冷静下来后，夏油杰招招手，示意女孩跟紧自己，就要立刻往人流密集的地方去，“我之后会立刻通知伊神美纪，让她召集京都校的学生与三大家族的咒术师。”

“不——”对方毫不犹豫地否定了他的决策，“后者依旧按原计划行事。但你不能一直留下来，而是要召集所有人，一起回到高专！”

他脚步一停：“为什么？现在事态紧急，保证民众的安全才是要事！”

“我明白，但这不需要你来做，让其他人出手。”

“你们现在要做的，是回到高专，见天元！”

*

“地牢里还安全吗？”

七海建人来到操作电脑的梅木永身后问道。

他急得头上都冒出了冷汗，但依旧有条理地浏览着各处窗口传回的信息，回答：“还算安全。之前所找到的觉醒型术师无一例外，全部被改造了大脑！”

好在这些术师都已被安置在了高专里贴满咒符的地牢中，风间万叶用劝说的方法将它们安全管控，好吃好喝地供着。即便是脾气暴躁被强行关进来的人，看到因为顺从而受到优待的人，也不得不屈服。

现在他们全部都觉醒了，只要咒符还在，就翻不起什么风浪。

“麻烦你了，前辈，”七海建人拍了拍他的肩膀，“我去参加关于天元大人的会议，告辞。”

“明白。”梅木永头也不抬地回答，“放心吧，现在还不算太糟糕！”

走出高专的资料室，再到操场，那里已经聚集了还在东京的所有高专学生和老师，还有与风间万叶一起的人和咒灵，不少面孔都熟悉得很。而被众人簇拥的般若的肩膀上，还坐着一只独眼猫咒骸。

“抱歉，我来晚了些。”

“啊，是七海？”独眼猫转过头来，“真是好久不见了。”

他沉默了一会，问道：“……风间前辈？”

虽说咒骸依旧保留着夜蛾正道可爱又蠢萌的制作风格，但它说话的语气，神态，甚至气质都精准地指向了那个记忆中独特的女孩——风间万叶。

“准确来说，我是「复制体」才对，灵魂的「复制体」。”独眼猫简单回答后又抬头，扬声问道，“人都到齐了吧？要出发了！”

在得到齐声的肯定之后，独眼猫抬起一只脚，示意般若向前方走去。

“现在，我们要去找天元。”它开始为此行做些说明，“这是为了了解羂索之后的行为，并且制定计划。”

“等等等等——我有个问题！”

五条悟举手道：“你不是万叶本人，不要那么理所当然地就指挥我们。至少证明一下你的正当性吧？”

“毕竟，这可是要一群小孩子去涉险啊，”他掀起眼罩，露出一只蕴藏着审视态度的苍蓝之瞳，“我是他们的老师，要负起责任的。”

“不是说了复制了万叶的灵魂吗？”般若摊开双手，“既然是万叶先前留下的保险，那自然可以相信了。”

“怎么，你要跟我讨论咒骸的主观能动性吗？”他不甘示弱地反问。

“……怎么一副要吵起来的样子？”迷茫地虎杖悠仁用胳膊肘碰了碰身旁的人。

“咒骸终究是咒骸，不是本人，”伏黑惠回答，也秉持着与五条悟一样的态度，“复制灵魂这事听着也挺扯淡的，难道真的能和本人一模一样吗？”

独眼猫打断了夏油杰准备开口地动作，不紧不慢地回答：“我当然与她有所不同，那便是「情感」。但这件事暂且不提，我们大可以与天元见面之后，再由我所制定的计划来决定是否要信任我，如何？”

“如果到时候有人的计划比我更好，我当然不会有异议。”

“……你根本就不是她。”五条悟没有再辩驳，而是拉下眼罩，少有地沉默了。

眼前的这个咒骸与他认识的万叶毫不相干。即便是一比一的复刻信息，也没有她深刻进灵魂的对他人的关心和温柔，而更像个一板一眼的机器。

面对这样一个失去了人情味的风间万叶，他无法信任。

除了窃窃私语，一路上再也没有人主动说话。称作升降机来到地下的石砖洞，由般若领头，穿过洞口，视野一瞬间变得开阔。但眼前却一片空白，根本看不到什么，如同进入了另一个奇异的空间一般。

“……天元大人在哪里？”乙骨忧太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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