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生了妄念
莱恩的手上，有种夏日水汽蒸腾的感觉。
二人对向坐着，莱恩打开包裹，香味迅速占领了这个小小的房间里。
“有些凉了呢，快些吃吧。”
莱恩今天有在咒文中看到有关烹饪的法术，或许以后还真的用得上。
柯顿今天倒是显得拘谨了些，斯斯文文地吃着，嘴巴一鼓一吸的，像只进食的小仓鼠。
一旁的莱恩忍不住勾起嘴角，饶有兴趣地盯着笨蛋人类的吃饭活动。
柯顿先前无法言说的奇妙感觉，变成了无数只叽叽喳喳的小雀在心间跳跃。
“你们人类会有什么无法改变的遗憾吗？”
莱恩突然问了一句无厘头的话。
“遗憾多了去了，要是认真算起来，那么从生命开始我们就一直在重复着遗憾。”
萤石的光映入柯顿的眼睛，像是平静的湖水中荡起了涟漪。而在桌席之下一层层的热气在空气中堆叠。
柯顿想了想，又说道：“其实，乐在其中也许会发现存在着另一种圆满。”
桌席之下，银色的鱼尾探了出来，原本密密麻麻的鳞片微微向外张开，散着热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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