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分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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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澔和郑小舅被带走，众人又跟着到了派出所。两人被带去问话，一直到半夜才有警察来问于清要不要和解。于清心里不乐意，抿着嘴不说话，警察看她这样叹了口气道：“现在这个事情可大可小，往小了说是你们的家事，我们最多是双方批评教育。要往大了说就是打架斗殴扰乱社会治安，你奶奶虽然是因为你舅舅的原因才受伤，但是他确实没有动手，而你哥却实实在在的给他脑袋打了,他们要是耍无赖咬着不放的话，真论起来，你哥可就要坐牢了。你自己好好想想吧，也和家里人商量商量。”

“清清啊，你可不能犯糊涂，不是婶儿和稀泥，这时候保住你哥最重要，要是真坐牢了，他这辈子就毁了，你姐和你也没好日子过啊。”吴二婶半搂着于清。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于清喃喃地道。

“走吧，先去和你姐商量商量。”吴二婶道。

吴二婶带着于清离开派出所又去了医院。

到了医院，大姐于莎坐在走廊椅子上正哭得伤心，姐夫曹向荣正在一边低声安慰着。

“姐，怎么了？是不是奶奶……”于清问的小心翼翼。

“清清。”于莎抱着于清大哭，却是什么都说不出口。

还是曹向荣告诉了她，于老太本就年纪大了，怒火攻心下中风晕倒，偏偏又摔到后脑，医生也已经尽力了。

吴二婶看着抱在一起哭的姐妹俩也是唏嘘不已，但还是将于澔的事情告诉了于莎两口子，尽管很伤心，可是要面对的问题还是要面对，该做的选择也得做。曹向荣将两姐妹托付给一起来的邻居照看这，自己去了派出所，说明缘由将于澔暂时先带出来看于老太最后一面，警察自然也不是一点人情味都没有的，派了一个老民警陪同。

对于这个事情现在要怎么办，办案民警也很头疼，原本也就算是自家人的矛盾，警察出面双方各打五十大板也就好了，现在却偏偏出了一条人命。而郑家就死咬着他们没有动手，是于老太自己摔死的，于澔却是闯进他家动手把人往死里打的这一点说事。现在郑家要是不松口那于澔就只能坐牢，警察也憋闷，这坏人还成受害者了，换谁都得被气死。真是应了那句老话：好人不偿命，祸害遗千年。

于老太的后事办得很简单，毕竟这个年代也不允许大办。而这几天于澔的事情也有了进展，还是吴二婶给出得主意。郑家着急给郑小舅介绍对象，郑翠芬那边也找好了下家，还是个条件不错的，在这个情况下如果郑家不松口那各位好心的邻居就陪着于家姐妹俩天天到郑家门口哭去，把郑家做的这些事情宣扬的到处都是，哪怕是一条狗从郑家门口经过都要被拉住听一耳朵郑家干的缺德事。用吴二婶的话说就是对付无赖只能用无赖的方法，这招果然好用郑家只坚持了一天就松口了。

虽然松口可是他们还是仗着是于澔的舅舅身份，给他报名下乡，理由就是他一个大小伙子没有工作在城里就会惹事，不如到农村去支持建设。知青办可不管他们之间的龌龊，于澔却是符合下乡条件，还出了打架事件，直接就给安排去了大西北，这是一般人都不愿意去的地方。

于澔走的急，于莎都来不及给他准备什么东西，只尽可能的换了些全国粮票和一些副食品票，日用票，另外给他带了200块钱，至于衣服被子之类的也就是把家里现有的给打包带走了。

“小澔，到了那边就写信回来，缺什么就和姐说，姐给你寄过去，别什么都不说亏着自己。”在火车站于莎隔着火车窗户对于澔叮嘱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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