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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白敏君松开手,五米以内,她都没有反抗余地。
“你刚才说的香君是谁?”轻萝边走边淡淡道出这个名字。
白敏君迷茫:“她是谁?她是……她是……”
轻萝犀利道:“她是你白家的心魔。”
“心魔?”白敏君骇然地望着轻萝的面具,念叨着,“心魔,心魔……对,她是心魔,是我白家的心魔!”
白敏君显然不愿回忆过往,轻萝试着逼她说出来。
见白敏君的目光呈现涣散,轻萝犀利的道:“白敏君,你在怕什么,害怕去回想当年的事吗?有些事不是你想忘记就可以忘的。”
“有些事不是你想忘记就可以忘的。”她反复念着这句话,猛然间抬起头,黑沁沁的美目中竟流下一行泪,“你怎么知道,这么多年,我始终忘不了?”
她紧扼的手微微地松开,茫然地向后退了一步,“因为她深深粘附在我们的血液里,又怎么忘。那一年冬天,父侯领回来一个四岁的小女孩,她穿着乞丐装,脸上脏兮兮的,可饶是如此,也掩饰不去她粉雕玉琢的美貌,通灵剔透的一对水汪汪的大眼睛,像小鹿般闪着惹人怜爱的光芒,比天下所有的珠宝更明丽,比天上灿烂的云霞更可爱。那时我正满心烦躁地在娘的监督下练习着琴,一个不顺心,我将琴拂到地上,她小小的身子走过来,抱起了琴,用那粉嘟嘟的小嘴轻轻吹了吹,对着我甜甜一笑:‘姐姐,琴,会疼的。你不要再砸它了。’我从没有听过那样好听的声音,就像是春风拂过了良田,是绿柳在河堤上低吟,是月光下一颗滴露,我气得走过去,推倒她,骂了一句:笨蛋。”
夜明珠的光辉淡淡的,莹润的,照在白敏君喜艳的脸上,“可她没有哭,自己爬了起来,两只水汪汪的眼睛眨了眨,笑得很开心:我就是笨蛋啊。”
“后来我才知道,她小名就叫笨蛋,是一个不知爹娘是谁的孤儿,流落街头,被父侯捡了回来。父侯给她取名,香君。因为香君的身上总会飘出一股淡淡的花香,哪怕是寒冬腊月也是如此。父侯说,正是这份特别,让他留意到了香君。那时父侯喜爱我这个**,但我性子骄纵,闺中里,甚少有女子愿意同我玩在一起,父侯让香君陪伴我,每日,每夜,我们一同抚琴、一同读书、一同修炼。”
白敏君的手渐渐地松开了,又茫然退了一步,眉梢眼角一分喜气衬得她尤为清丽脱俗,“香君极聪明,又善解人意,她好像每天都有笑不完的开心事,从不见她皱一下眉头。也从不跟我顶一句嘴。渐渐的,我和香君成为了姐妹。我们同吃同住,形影不离,父侯见我性子好了许多,便对香君愈发喜爱,待香君如同亲生,一应用度和我没有分别。不仅仅是我,家中所有的人,似乎都极其喜爱她。尤其……是我那亲哥哥。”
从白敏君口中听来,这个白香君,似乎并不像白老伯口中的恶魔。
“哥哥文才武略,风趣幽默,待人亲和,因此和香君十分投缘,哥哥极爱香君,视若珍宝,什么都给香君最好的。大哥和二哥待香君也是极其宠爱,甚至是我那沉默少言的三哥也时常和香君谈谈话。我们白家,充满了香君带来的欢声笑语。那时,我们多快乐呀。”
白敏君转了一个圈,她抬起手,对着虚空里摘下一朵花,眼里浮现一缕幽怨,“我们渐渐长大了,那一日,我看见哥哥摘了朵洁白的茶花,插在香君的鬓上,让香君嫁给他。我好生生气,觉得哥哥是要抢走香君,我不知所措,那夜里将香君狠狠骂了一顿,香君头一次对我流了泪,我虽心慌,却冷眼不理。香君以为我生气,悄悄离了庄园……”
“后来,后来……”
轻萝狐疑地盯着白敏君,大概,是白香君年复一年的陪伴,让白敏君离不开香君,从而生出一种畸形的感情,一种依赖的亲情,白敏君妒忌香君的聪明可人,憎恨自己性格的缺陷,因此把香君当作自己另一半,有了香君的白敏君,才是完整的。
会是这样吗?
白敏君哀怨的眼神看过来:“你说,如果那晚,我没有骂走她,会不会一切不一样呢?”
白敏君又飘了过来,眼里闪着狞光,双指掐在轻萝的肩头上:“香君的失踪,把白家搅得天翻地覆,就是那时,我才发觉我那比我们大了整整二十多岁的大哥,对香君有着极强烈的占有欲望。大哥,他怎么可以!”
“就在香君离家出走的日子,大哥不知用了什么办法,逼得哥哥娶了妻,掌家的千金骊珠。大婚那日,百里家派人送来了那张古琴,做为大婚的礼物。”
轻萝静默不语,内心震惊的同时,回忆起昨晚在墨御堂瞥见白修堂所说的话,直觉告诉她,白修堂和白修元的反目成仇,也是因这个香君而起。
“你没有去找香君?”
“找?当然找了,我们把白州翻了个遍,可香君就像是人间蒸发了,那段日子我性情变得格外喜怒无常,家中愁云惨雾。直到七个月后,香君回来了,我的香君回来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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